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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在这个理想缺失的年代,我们不配说“活着”,那就只能叫“喘着”。——狗子

发表于2010-01-23
        以步丈量,宽五步,长五步。推开后门倚着峨峨大山,打开前门窥望巍巍高楼。走出院去,左边是条死胡同,右边是条脏水沟。两家一厨房,水电一个表。就是这间小屋,我迎来了妻子,创造了女儿,并日夜编织着我的文学梦。
         其实,这又并非是我的屋,它的主人是大哥。大哥有两间草房,夫妻一间,儿子一间。头年侄儿考上大学,便去外地读书,而我业已二十七岁,与女友相处三年,大哥就说,把那间小屋收拾一下,结婚吧。于是,我们就拥有了这间小屋,有了自己的家。小屋简陋却是一个世界。容不下多少东西,但书却是难以割舍的。这墙的西角就立一个大大的书架:世界名著、中外画册、报刊杂志、奇石怪木皆有。字也是少不得的,墙上挂有与妻子结婚时英武老师题赠的“宁静致远”条幅,静乃妻之名,远乃我之名,珠联壁合,佳偶天成。画也是少不得的,壁上镶有文奇先生的花鸟,花有特色,鸟有奇姿。地上摆不得沙发茶几,一张旧课桌既可写字又能吃饭。不吃饭时,文房四宝放上,舞文弄墨,自得其乐。吃饭时盆碗筷子摆上,土豆萝卜,亦享其美。东墙悬镜,那是妻的角落,整装理鬓,涂胭施霞。最至亲至爱的还是那雄踞的火炕,观之虽碍眼,弃之却不能。结婚二年,生有一女,这一铺炕就是女儿的天地,拉屎撒尿,摸抓滚打,一声咿哑学语让你兴高采烈,一个危险动作使你心惊肉跳。早上起来,我去上班,妻看孩子,晚上放班,这炕又是我们共同的乐土,花好月圆,地久天长。
发表于2010-01-23
 最怕的是雨季。明明昨晚听了天气预报,响晴。早起上班不多时,却黑云阵阵,雷声隆隆,一会儿大雨滂沱。想起风雨中的小屋,就撒腿往家跑。其时妻子早已抱着女儿躲往邻居处。只见屋地上摆满盆盆罐罐,水从屋顶泻下准确或不准确地落进盛器里,或直接淌到地上,流成小河,飘起一只拖鞋,如船。天花板泛着团团雨迹,如桃花盛开,如菊花绽放,如云朵瓢移,又依稀颜鲁公的“屋漏痕”——这书法艺术最美妙的一笔,最动人的魅力!
         尽管如此,我们仍然爱恋着这小屋,春天在院里植了葡萄,秋天房顶换了瓦。因为我们还将居住下去,三年、五年,甚至更长。因为我们买不起新房,更上不得高楼。即使梦想将来的家,三室或是两室,妻子女儿有个安栖之所,自己也有个书房,但这毕竟是一种想象,美丽且诱huo。
发表于2010-01-23

咋还有拼音呢。

发表于2010-02-01
说的太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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